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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办了一辈子成人杂志
与无数个异性滚过床单
内心却始终是个孩童
花花公子
几天前,《花花公子》(PLAYBOY)宣布,自年起,不再刊登裸体照片。全世界一片哗然。
为毛?在一般人心中,它就是靠裸体照片起家的。这本杂志的裸体、半裸女人照片,曾经是一代又一代美国男性马桶边独处时快感的重要催化物。它的裸体图片、封面女郎、兔女郎,构成了美国流行文化的重要部分。在反映美国50-70年代社会生活的电影中,《花花公子》更是经常作为那个年代的ICON出现。
上图:花花公子俱乐部年度聚会广告;下图:兔女郎练习标准站姿
年创刊的《花花公子》,黄金时期是50年代至70年代,伴随着美国的性解放运动。它在最巅峰时期,70年代初,单期发行量达到多万份。美国大学里的年轻人,每四个人就有一本《花花公子》。
60年代的《花花公子》
有记者问《花花公子》创始人休·赫夫纳的母亲,是否为她儿子感到骄傲,她答道:“哦,是的。但他要是个传教士的话,我同样高兴。”赫夫纳听到这话后告诉他母亲:“妈妈,我本来就是个传教士!”
赫夫纳和母亲
赫夫纳确实试图在为年轻的都市读者创立一种“替代宗教”:《花花公子》就是圣经,兔头标志就是神圣的符号,花花公子俱乐部就是圣殿,兔女郎就是女牧师。而这种世俗化的宗教推动了轻浮的享乐主义。
《花花公子》创始人休·赫夫纳和兔女郎们在一起
如同电影界的沃尔特·迪斯尼,体育界的拳王阿里,流行音乐界的猫王,作为性解放和享乐主义的先驱,赫夫纳体现了一种个人风格,一种生活方式的神话。而这,在他创办这本杂志以前最狂野的梦想里,也是不可能去想象的。
事实上,创办这样一份刊物的最初动机,完全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幻想中的美好生活,为了抵抗对现实生活的绝望。
赫夫纳后来向他的传记作者透露道,年他的第一个孩子降生以后,时年26岁的他对人生感到空前迷茫和惶恐,那年12月份的一天,他站在芝加哥市密歇根大桥上,面对着江水问自己:“难道生活只能这样了吗?我的人生之路到底在哪里?”
就像很有多被生活摧残了多年的青年一样,面对激发不了热情、看不到前途的工作,不尽如人意的婚姻,令人迷茫惶恐的新生孩子,他痛苦地回望自己的少年时代,唯有少年时的记忆是充满温暖的,那时,他是学校社团里很受欢迎的人,且处处有艳遇,未来充满了无穷可能性。
“站在桥上,我觉得生活要完蛋了。我放弃了童年时代所有的梦想,痛苦极了。”但正是这种痛苦,让他痛下决心:“一定要做点儿什么出来。”
几周以后,他孤注一掷,决定创办一本杂志,一本描绘自己理想中的生活图景以及通往美好生活路线图的杂志。“创办《花花公子》是一个使命,那就是出版一本杂志,它能够嗅到所有束缚我的东西。”
他说:“在我脑中有一种浪漫的、理想化的都市单身汉形象,我就按照这个形象和思路打造这本杂志。”他认为,这本杂志如果是他自己喜欢的,一定也会有许多人会喜欢。
以前他也曾多次产生创办杂志的想法,曾经和朋友一道尝试启动,却无疾而终。这一回,他决定一个人干,无论如何都要真正地投入进来,融入所有的兴趣、想法和激情。
年末,经过许多个夜以继日的工作后,他在自家公寓的牌桌上编辑出了第1期《花花公子》。第1期杂志只是剪刀加浆糊的拼凑之作,风格朴素。这本杂志上没有印出版时间,第2期何时推出,在他心中是个未知数。
赫夫纳在自家公寓牌桌上鼓捣出了第一期《花花公子》
他拼命打广告征集订单,并筹集出版资金。他收到了7万个意向订单,筹集到了出版第1期所需的美元。这是一次大胆的赌博,孤注一掷,如果失败,不仅他的梦想破灭,而且他可能也会破产。他说:“我只希望它能获得足够的成功,让我继续从事热爱的工作而不用在不感兴趣的事情上耗费一生。”
从一开始,这本杂志就未被赫夫纳定位为纯色情读物,而是关于男性美好生活的读物,小说,散文,吃喝玩乐资讯,无所不包。但由于性也是美好生活的重要部分,而且他的婚姻生活中并不融洽的性关系导致的性压抑和性躁动,让他也有充分的理由好好地展示性的美妙,因此性也是这本杂志的重要内容。
他过去曾在男性类杂志里工作,因此他知道,杂志需要有强大卖点,对他来说,不仅用文字宣扬性的美妙,而且每一期杂志中,他都要放上一组美女全裸或半裸图片,将是《花花公子》的重要卖点。
那一年,玛丽莲·梦露刚刚凭《彗星美人》成为最性感明星。赫夫纳得知芝加哥有家挂历公司拥有一张梦露裸照的版权。由于邮局不寄“淫秽材料”,赫夫纳就直接上门,说服挂历公司将照片版权卖给了他。
第1期杂志出街以后,赫夫纳感到忐忑不安。他天天跑到住处附近的报刊亭,看他的杂志的销售情况。有时,还会乘报刊亭老板不注意,悄悄将《花花公子》摆到最显眼的位置上。
结果,赫夫纳的赌博思路是对的。许多美国年轻人发现了这本杂志后,将它也当作自己的指南性读物。短时间内,这本杂志脱颖而出。第1期杂志印了7万份,卖掉了5万多份,大大优于一般新创刊物的表现。之后一直稳步增长。到出版的第4个年头,发行量达到万,超过了他曾就职的美国当时头号男性杂志《绅士》。
《花花公子》所取得的成功,甚至连赫夫纳也感到震惊。
在经营十多年后,这本杂志已经成为美国流行文化的符号。《花花公子》由一本杂志,衍生出了一系列的事物,出版、地产、俱乐部、衍生商业……一个由兔子符号标注的巨大商业帝国形成。也变成了数百万美国男性的精神图腾。
《花花公子》杂志上,既刊登裸体女郎,也刊登严肃访谈。一些娱乐明星和社会名流,也走上《花花公子》的版面,以吸引它的广大读者的注意力。很多知名人士与《花花公子》建立连接,见证了它曾经是多么有影响力的流行文化中心。
约翰·列侬(左1)第一次到美国就光顾花花公子俱乐部
施瓦辛格等演艺明星都是赫夫纳的座上宾
名模凯特·摩斯成为《花花公子》封面女郎
赫夫纳在杂志中表达的生活观念,基本上,没有人不会认同和喜欢:“如果我们愿意,如果我们充分享受每一天,生活可以是一次美妙、刺激的历险。问题在于,我们常常错失找到生活中真正的满足和幸福的最佳时机。我们文化的一大趋势就是,永远都在为明天而活。一旦你是这样的,明天就永远都不会到来。”
真正跟性有关的内容,那些全裸或半裸女郎图片,虽然是每期杂志的亮点,但在每期当中的绝对版面,只占到5%。赫夫纳希望他的杂志是一本绅士不必藏到内衣中的杂志。它支持色情而避免淫秽,只刊发“能够引发健康的性冲动的图片和文字”,“涉及煽情、性虐待和淫欲的作品不在考虑范围内”。
因此,它大胆,刺激,甚至有些淫秽,但它不危险,不颠覆,以形象生动的方式表达了美国战后的新价值观——个人主义的,享受生活的。这种精妙的尺度拿捏,是《花花公子》能够崛起并产生主流影响力的重要因素。
实际上,这与赫夫纳的个性也极有关系。他跟其他男人一样,是一个好色之徒,但他性格里的温柔、浪漫甚至感伤成分,使他在性这个问题上具有迷人的魅力。在他看来,性是人类健康、自然的冲动,没有肮脏到需要压制的地步,也没有神圣到需要升华的高度。
赫夫纳年轻时
赫夫纳在喂鹅
赫夫纳本人最喜欢的一张照片
赫夫纳和座驾
他在《花花公子》早期鼓吹单身主义,呼吁男性从婚姻和家庭中解放出来,从老婆、孩子、旅行车和庭院烧烤的世界挣脱出来,将性幻想成某种形式的游戏,剥离它与婚姻及生育之间的联系。“我才不愿意大家的脑子里装着那么多愚蠢的想法,什么’家人团聚’啦,房子啦,家庭啦,等等。”
这正是在婚姻关系中感到苦闷压抑的赫夫纳本人的心声。作为已婚男人和两个孩子的父亲,“我从来没有真正独立过,从来没有真正自由过,这就是为什么独立和自由的精神对我而言如此重要的原因。”
他的《花花公子》里的“每月最佳花花玩伴”一反杂志行业把焦点放在电影明星或模特身上的传统,让气质清新健康的“邻家女孩”走上杂志,他们让美国大街小巷的普通女孩走上杂志版面,展示她们的美,讲述她们的故事。这既是一个造星(美女搜索)机制,又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在相当长时间里大受欢迎。而赫夫纳的性革命思想则迎合了男性的烦恼、自由、挫折和欲望。
赫夫纳这么一个从小在清教徒家庭长大、头脑中却充斥着自由幻想的腼腆男人,在人生苦不堪言之际决定为少年梦想奋起一搏,创办了这么一份满足男性白日梦(首先是他自己的白日梦)的刊物,终于,他创造了梦一般的人生境遇。他拥有了自己的产业,拥有自己的大厦,拥有自己的度假村,拥有自己的飞机,他貌似可以拥有一切。成天有美女围着他转,以他为施展魅力的目标。
可是,在创办《花花公子》最初的多年当中,虽然他鼓吹着享受美食、享受性爱、以及其他一切美好事物,但他本人的主要精力几乎围绕着杂志本身。为了保证杂志的出品品质,他是个具有细节控制狂的主编、老板,他事必躬亲,工作起来激情似火。“没有一件事能让我像编辑和出版《花花公子》杂志一样专注。”
而工作之余,他则过着最简单粗放的生活。他喜欢呆在花花公子大厦办公室旁的大卧室里,在那里闭门不出,喜欢跟哥们儿打扑克,喜欢吃炸鸡饭,喜欢爵士乐,看电影,校园风的衣服,他一天要喝掉20罐百事可乐。他热情洋溢,像个孩子。
在床上工作是赫夫纳的一大爱好,这张床后来也兼具娱乐功能,能睡12个人
随着《花花公子》迈向巅峰,他对家庭生活越来越淡漠,终于转而投入自己所设想的美好生活中,成为了一名都市里的花花公子。他的办公室和位于办公室附近的休息室,成为他和形形色色的女孩调情的场所。
整个60年代,花花公子大厦中的社交环境实现了赫夫纳搬进来时的所有梦想。这里常常举办奢华的晚会,放映电影,宾客云集。投身其中的人们常常觉得陷入了“一种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的感觉”。而在大厦的各个角落,随时都有互相调情激情纵欲的男女。有一次一位电影导演正在大厦的游戏室里和一名美女纵欲时,突然门开了,赫夫纳走了进来,那位导演僵住了,担心赫夫纳会生气,赫夫纳平静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屁股说:“嗨,迈克尔。”
在这荷尔蒙四射的中心乐园,赫夫纳则是其中的帝王。在60年代的“堕落”生活中,他的枕边每天都是新人。
他无所顾忌地追求女性,吸引他的都是20岁出头的漂亮姑娘。她们年轻,经验少,提供了不具威胁性的丰富感情和性体验,使得他的世界看上去温暖而安全。
70年代,他投入到一种更为开放的生活方式之中,不是跟某个女人在一起,而是跟许多女人在一起,同床而眠。伴随着他身体方面强烈愿望的是一种温柔浪漫的品质,这使得性不再是单纯的肉体享受。“他非常温柔体贴,也极其狂野奔放。在性方面仿佛一个站在圣诞树下的小男孩——贪玩又冒险。”一位床伴形容道。
青年时期压抑已久的性欲,在他的中年时期,终于得到了最疯狂的释放。他乐在其中,见证着自己的能量与魅力。20年中,据说他的床伴达到多人。
这种受疯狂欲念支配的生活直到80年代才相对恢复平静,此时,他开始重新渴望稳定的家庭,并在回顾过去疯狂的经历时,也觉得有一丝羞愧,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拼命吸引异性的家伙,一个渴望被人接纳并寻找爱情的家伙,一个一无是处的家伙。”
但是,他又承认,“那段旅程对我真正地发现自我并找到人生的意义是必要的。”
80年代,他与第一任妻子离婚多年后,他又娶了第二任妻子并生有孩子。对赫夫纳个人来说,他经历了早年的性压抑,中年的爆发之后,开始进入第三个时期——渴望一段长久稳定的关系。他因拥有异常丰富的人生而得意:“美国人的生命中没有第二幕。我已经上演了第三幕。”
年,时年84岁的赫夫纳,又爆出和一个年仅24岁的模特谈婚论嫁、准备娶作第三任妻子的故事。这位84岁的爷爷,此时还具有性能力,尽管被他的嫩模女友讥讽为“只能维持3秒钟”。
进入80年代后,美国社会性解放思潮衰退,世界进入一个“崇拜金钱”而不是“崇尚自然健康性关系”的时代,婴儿潮出生的一代人发现稳定家庭关系比稍纵即逝的激情更值得珍惜。《花花公子》的流行文化旗手地位已经消逝,在思想观念上,它变成了一本风格保守的杂志,淹没在众多的杂志之中。90年代末,进一步受到互联网大潮的冲击,《花花公子》发行量降至多万份,经营上进入不景气年代。
至于如今刚刚宣布的将取消裸体照片发布,只不过是这漫长的衰退当中的又一个新节点。
你也许会慨叹,赫夫纳的时代已经逝去。但作为一个男人,在别人只能做做白日梦的时候,他却把自己的少年春梦,变作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并且持续一生。他是一个严肃的享乐者,感伤的引诱者,受到约束的追梦人。
你可能会觉得,他的这种生活方式也伴随着许多常人无法体验的痛苦,异端者的孤独。是的,离经叛道“放纵堕落”的他,以及他的杂志,始终受到主流声音的批评,60年代有女权主义言词激烈称《花花公子》将女性“玩物化”,80年代又受到保守主义阵营的炮火猛攻。
而剥开层层面纱,赫夫纳终其一生,对女性的看法其实都停留在相对幼稚的青少年阶段,受荷尔蒙驱动,缺乏更深刻的理解与互动。作为其个人风格与观念放大的《花花公子》,自然难免遭受各种舆论责难。
但是,他拥有了你我不曾拥有的刺激人生。令我印象深刻的是,赫夫纳这老头的眼神。尽管他阅尽世间风流,但眼中依然保留着初涉人世的青少年一般的羞涩。
羞涩的同时,又有那么一股调皮、狡黠,如孩童一般。
是的,我认为,这个办了一辈子成人杂志、与无数个异性滚过床单的老头子,他的内心,始终是一个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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