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里按:这是笔者年6月发表的医院的采访记。15年后,医院的规模已今非昔比,肖医生也名扬海外。神奇的事还在不断发生,时间是历史最好的见证。
本文内容或许在肖医生看来有些过时,但为了尊重历史,此次重刊一字未改。原始照片已由报社存档,此次重刊略去。
眼见为实
钟祥的肖春林医生家传烧伤特效药物和方法。为证明所言不虚,肖医生多次邀请笔者去他的医院看看。趁采访荆州国际龙舟节机会,我们决定顺道去一趟。以下是5月3日到达钟祥以后的采访记录——
5月3日下午
17时,到达钟祥医院,医院当日住进一位胸腹双下肢上部被开水烫伤的老太太,医院住院6天,费用元,使用湿润烧伤膏,部分部位已感染为黑色。由于老人不能忍受电烤和疼痛,要求出院,院方要求其子女在后果自负的文件上签字后准许出院。我们看到老人卧在简陋和并不卫生的病室,观察了肖医生使用的白纱布敷料下粉红的创面,听老人自诉疼痛感大减。
19时,驱车到达双桥园种场平桥村李悦家。李悦(图一),7岁,1岁半时,头部、面部深二度烫伤,3年前还有色素沉淀,现在完全看不出任何烫伤痕迹。
21时,访问市人民银行工作人员陈敏家。陈敏,男,30岁。曾被摩托车排气管将右下肢烫伤,医院治疗2个月未愈,后经肖医生治疗痊愈,但留下疤痕。年8、9月,因高压锅中绿豆稀饭爆出将脸部、右臂、右手深二度烫伤,当天找医院治疗,现已完全看不出痕迹,自诉喝酒过多时手上现出红色。
22时,访问华旺面包房老板。年被电弧烧伤双手和脸部,当时创面如碳,烧伤深三度。一年以后脸部痕迹才消除。现在双手隐约留有痕迹。
5月4日
9时,观察肖医生给老人换药。敷在创面的纱布轻轻揭开,没有任何与创面粘连处;创面清洁,没有液状物;浸纱布药液无色无味;老人已无呻吟声。老人长子姓李,是钟祥市政协副主席。他说,前一天的决定是他做的主,因为他几年前所管辖某建材公司职工的烧伤就是医院治好的。
10时-12时,与钟祥日报赵主任,同访4位患者,3位未遇,其中一位是田洪,其子说已去吉林做生意。田洪是煤气深Ⅲ度下肢烧伤,现有色素沉淀,无疤痕,关节无障碍。在南湖村,找到54岁的原南湖化工厂主任陆大昌。年,陆大昌因处理锅炉管堵塞不当,锅炉中多度植物油酸喷出,右臂、右手、右膝关节深Ⅲ度烧伤。经医院治疗,10天控制大局,45天痊愈。目前,除右臂有一处疤痕外,其余各处均无疤痕,关节无障碍,有色素沉淀,所有创面皮肤完好,汗腺及汗毛正常。据患者自述,疤痕处是未等自行脱落,患者自己提前抠掉结痂造成的。
13时,访问市医药公司郑家富。郑38岁,男。年下肢被开水烫伤,因在医药公司工作,立即用湿润烧伤膏,但仍疼痛难忍,找到肖医生,敷药后三天开始结痂,现已基本无痕。14时后,因大雨无法外出。
5月5日
9时,继续观察住院老太太换药。肖医生对老太太8个子女说,3天后可出院,预计6天费用元。
12时,离开钟祥。
烧伤:世界性的难题
烧伤是一种高比例的外伤,一直为医学界和社会所重视,因为烧伤一旦发生,无论面积大小,如处理不当,均可造成疤痕或终身残疾,乃至危及生命。
对于烧伤,全世界都使用一种治疗方法:深Ⅱ度和深Ⅲ度患者必须采用无菌隔离,干燥暴露,切除坏死组织,严防感染引起败血症及循环功能衰竭等并发症,植皮,结痂等等。术后疤痕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严重者导致肢体功能障碍,造成患者终身痛苦。色素沉降更是理所当然,甚至要在不断植皮、整容手术中度过后半辈子。更有甚者,由于感染而截去患肢,以保生命,使患者和家属遗憾终身。
按照传统的经验,受损伤的皮肤组织除表皮可以自行生理性愈合而不留疤痕外,深层皮肤是不可能自行生理性愈合不留疤痕的。传统的理论为这一经验提供了解释,表皮皮肤创伤可以愈合是因为表皮有基底干细胞存在,当表皮受损,基底干细胞会自然启动,分化形成组织,并最终完成损伤皮肤的修复。即便皮肤未受损伤,正常的表皮组织代谢也需要产生新的组织以替代旧的组织,这一过程也是由基底干细胞自然完成的。基底干细胞主要位于表皮层,因此,一旦烧伤深及表皮下的真皮、脂肪层或肌肉层,表皮的修复就不再可能,原因很简单,那里没有干细胞。
这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
神奇在10年前初露端倪
对于笔者来说,多年的职业经历中,还从未在文章中使用过“神奇”二字。因为科学的发展虽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总还是有一条逻辑轨迹;而神神鬼鬼的“功夫”做出的业绩,最好的说法也只能是像变魔术,不足为评。第一次感觉到“神奇”,是几年前在媒体上看到的关于徐荣祥和他发明的烧伤湿性疗法的报道。
笔者对烧伤比较敏感,这是因为曾与几个烧伤患者十分熟识,有的同过学,有的同过事,有的曾是好朋友,烧伤的时间有幼年时的,有成年时的,因此,十分了解烧伤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终生痛苦:创面极易受伤,疤痕造成关节无法弯曲,不能排汗,最轻的要算色素沉降,也对外表有重大影响。
徐荣祥的烧伤湿性疗法突破了传统的禁区,并创造了湿性疗法无疤痕的先例。
经过10年多的临床和论证,年3月,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烧伤专业委员会发表《烧伤医疗技术蓝皮书》宣布,中国的烧伤愈合研究已走在世界前列。该中心徐荣祥发明的“烧伤湿性医疗技术”和“湿润烧伤膏”在临床上成功地解决了烧伤创面疼痛、创面感染、创面的进行性坏死和烧伤深二度创面的疤痕愈合这四大国际烧伤难题。
烧伤湿性治疗方法的作用机理,就是原位干细胞皮肤器官再生技术。利用这一技术治愈的、曾经烧伤面积超过90%的大面积深度烧伤病人,展示他们完好如初的再生皮肤,使全世界的烧伤专家们极为震惊。徐荣祥的烧伤湿性疗法翻开了人类烧伤医疗史新的一页,我国已有医院加入了他创立的烧伤创疡医疗救治网。
中国卫生部将湿润烧伤膏及烧伤湿性医疗技术,列入向农村和基层推广普及的首批十项重大医药技术,现已成为中国烧伤救治的主要医疗技术及药品。该药品已在美国、欧洲获得专利,在中东、东南亚等世界十八个国家获得了正式注册,成为中国首个被外国注册为正式药品的中药品种。
年,美国的烧伤外科专家巴巴拉曾经对徐荣祥发明的烧伤湿性医疗技术的治疗效果在美国本土进行了重复性的验证实验,结果正如他的中国同行在中国实践的情况一样,即使对重度烧伤的患者,在湿性医疗技术的治疗下,患者不仅生命无虞,而且其皮肤也可以达到无疤痕愈合的完美境界。
作为最早认识徐荣祥,并最早支持和宣传湿性医疗技术的传统烧伤外科专家,巴巴拉曾经提出设想与徐合作,共同破解湿性医疗技术惊人疗效之谜。他预言:一旦谜底揭开,其成果绝对可以获诺贝尔奖。
湿性疗法仍存在缺憾
湿性疗法在某种程度上避免和减少了传统疗法造成的疤痕和残疾,被人们视为烧伤治疗的划时代的新技术。但目前还有一些未能解决的遗憾,如治疗慢、费用高、易感染,使得疤痕问题不能得到彻底解决。因此,还不能说它就是最理想的治疗技术。
什么是最理想的烧伤治疗技术呢?
主编《烧伤创面修复学》的上海第二军医大学许伟石教授是这样描述理想敷料的——
当用纱布浸液敷上后迅速而牢固地与创面黏附,在浸浴和穿衣等活动时不脱落,创面覆盖物与创面良好的粘附,减轻疼痛,防止感染,促进愈合。
1.具有很好的通透性
水份蒸发增加,导致创面脱水干燥,毛细血管发生栓塞;水份蒸发减少则形成积液。所以敷料应当具有相似于正常皮肤的水份蒸发率。
2.屏障功能
阻止细菌在创面上定值和入侵,减少热量蛋白质和离子的丢失。
3.减轻疼痛。
4.安全性:无毒,无致热原性,无或低抗原性,可消毒。
5.顺应性:具有良好的弹性和柔韧性,可随体形覆盖创面,适合于人体不同解剖部位,不因缝合牵拉而撕裂。
6.耐用性:耐酶,在各种不同性质创面上稳定。
7.不干扰创面愈合过程,不阻碍上皮化,不促使暂时的新的基质(肉芽组织)过度沉积无占位性。
8.止血性能。
9.应用方便易去除。
谁能拔取头筹
俗语说,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就在业内人士对徐荣祥的湿性疗法还在惊诧不已的时候,肖春林宣布他的烧伤敷料不仅%达到上述理想敷料的标准,而且还多出了4大功能:
1.贮存方便室温下保存期可达一月;
2.价格低廉符合卫生经济学原则;
3.具有抗炎抗菌性,可利用炎性细胞的再生能力,促进和加快烧伤皮肤的再生,痊愈速度快而无疤痕。
4.对感染性创面具有利用炎性细胞的增生繁殖活化而再生的能力。
笔者不是烧伤专家,不能提出专业的验证报告,但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确感到此言不是虚妄。
肖春林家世代在乡间行医,其父至今还在医院坐堂,现用烧伤敷料是在其父亲手中基本成型的,为提高疗效,其父多次将自己下肢烧伤,试验配方。由于人远地偏,此药虽经数十年临床,未能远播。肖春林是个见了世面的人,上海当兵从医的经历,石家庄医学院的深造,加上家传医道,使他将传统的秘方与中西医科学理论结合起来,对其父的烧伤治疗方法做了突破性的发展。
他说,有人认为,烧伤后一直用最好的抗炎药物治疗,可以不感染。其实不然。早期用药越好,烧伤越不易治疗,因为好的抗菌消炎药导致患者自身抵抗力下降,反倒使治疗复杂化了。
其实,感染性烧伤只不过是细菌变生的一个过程,如果利用得当,它的皮肤再生能力将会更强,治疗速度更快,使细菌的炎性细胞变废宝。
祖国医学几千年的历史,为我们留下了一个取之不尽的宝库,为烧伤治疗提供了一个广阔的天地,开发中草药治疗烧伤及其他疑难病成为最佳选择。中医理论认为,提高机体自身的抵抗力、辩证施治为治疗的根本原则。中医中药不讲究无菌、消毒、隔离及感染,而是使感染的细菌变废为宝,增强皮肤的再生能力,更为科学的治疗烧伤的捷径,干湿结合,古方今用,内服外敷,结合西医的抗菌消炎,无需植皮,可自体再生;无需隔离,在敞开的空气下利用细菌的再生能力治疗烧伤,一定回成为主流。它不会造成疤痕和功能障碍。
肖春林说,他的烧伤疗法是:中西医结合,干湿治疗搭配,内服外敷,利用机体自身的抵抗力和皮肤的再生能力。这个方法的突出特点有七——
1.可以充分保护现存的机体组织,减轻或缓解疼痛;
2.中西医结合补充患者体液,以免造成患者脱水,外敷防止患者体表因蒸发而更多地流失体液水分;
3.利用细胞的增殖、重建和抗炎于一体,缩短炎症时间,加快细胞增殖,提高自身免疫生殖力,直接调控细胞的趋化、活化增殖,重建皮肤屏障功能;
4.药物杀灭吞噬细胞所吞噬的细菌,提高其分泌的胶原酶、蛋白酶分解损伤基质的能力,尽快清解坏死组织,刺激成纤维细胞的增殖,结合生长因完成和修复组织重建。
5.利用药物提高机体自身的免疫能力,吞噬细胞分泌TGFB又能抑制成纤维细胞增殖,并以自分泌的形式调节TGFB产生,以致疤痕增生,故在体内大量巨噬细胞生成时治愈烧伤,其疤痕的留有率更低,更不会造成功能障碍;
6.利用炎性细胞的再生能力,吞噬细胞的吞噬功能,促进烧伤皮肤的再生及修复同时进行,即抗感染再生,为治愈烧伤的关键;
7.由机体自身的抵抗力增强,使纤维细胞和新生血管形成暂时的基质沉着,填补了深Ⅱ度及深Ⅲ度烧伤的真皮缺损,故不需植皮也能治疗深Ⅱ度及深Ⅲ度烧伤了。
走向未来
人类干细胞研究是当今世界十大科学之一。干细胞是未成熟细胞,具有再生各种组织器官和人体的潜在功能,医学界称之为“万用细胞”。有专家称,徐荣祥的成功,为人类干细胞研究提供了最具说明力的理论依据。我们要在这里说,肖春林的成功,功劳不仅不减徐荣祥,而且,在抗感染和利用吞噬细胞方面,还要更胜一筹!
目前,临床上常用的组织修复途径大致有三种:自体组织移植、异体组织移植或应用人工代用品。这三种方法均遇到如免疫排斥反应及供体不足的难题。要解决这些难题,科学家认为干细胞最有优势。他们为公众描绘出这样令人振奋的前景:对干细胞在体外培育,使之定向分化,产生各种活组织和活器官,医生将来治疗疾病就像机械师修理机器一样,哪块儿不灵就换哪块儿。
据美国病人联合会的材料,仅美国等待治疗的各类病人就有近一亿,在敏感的商业化社会,这意味着干细胞组织工程蕴藏着有望培养形成数百亿美元的产业的商机。
早在年,医院的专家们就开始了湿润烧伤膏动物试验和临床。如今,徐荣祥和他的湿润暴露疗法已经形成了巨大的医药产业;而肖春林的事业尚在他的简易的小小医院刚刚起步。据说,肖春林现在正把触角伸向武汉市,他正朝着迅速扩张的方向推销着他的神奇秘方和他本人。
神奇的事确实发生了。如果读者朋友相信我们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们还要告诉你:肖春林和他的秘方很可能就是个无价之宝,是正等待未来识宝人开发的无价之宝。
年6月,随肖春林医生回访烧伤治愈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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